共富图景(9):走出大山的他们,如今…… -pg电子游戏麻将胡了
作为革命老区的四明山,留下过许多浙东儿女的红色足迹。
1990年,为报道老区变迁,摄影师钱明曾在四明山区拍下千余张照片。
转眼30多年过去,照片里的山村大变样,照片里的人呢?
他们在哪里呀?他们还好吗?
这两年,钱明回到当年的采访地,再次拍摄山村并寻找被采访人。
十多次的实地走访,无数次电话和微信联络,
镜头下每一张普通人的面孔,都是时代的注脚。
以下是他的自述——
1990年的四明山,已修了一些公路,
虽然有点窄,不算好走,但当时已经是很大的进步。
如今山区村村通公路,
道路串起美景,吸引山外的人频频前来打卡,
也让山里的人更顺畅地走向远方。
1990年夏天,沿着那些蜿蜒的公路,我来到棠溪村。
村口有一家欢庆小店,窗口有两个孩子,
大的女孩约五六岁,不时向外张望,
小的男孩约三岁,站在桌子上,横拿着一本书,大声念着,
我被他们的神态吸引,我想这就是乡村的希望吧。
再找到这对姐弟俩时,小店早已不在。
当年读书的小男孩叫宋华锋,在余姚工作,
同时还是村里的“助销王子”,热心为老乡推销农产品。
女孩是他的表姐唐钰珍,也在余姚,正怀孕准备生育二胎。
当年的小店是宋华锋外公外婆开的,老屋不久前才整修过。
他和表姐在新房前拍下这张合影。
那年我在四明山镇的庙下村一座老房子前遇到了这两个孩子,
小男孩在小三轮上爬上爬下,一点都不怕陌生人。
他说他曾用一双破解放鞋,从一个货郎那里换了两颗笃笃糖。
“那个货郎是义乌来的,破里破舍兑小糖。”
多年后我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那个男孩。
他叫唐尧,后来真的考进了义乌的学校,
毕业后留在了义乌,娶了当地的姑娘。
前些年他与人组建了母婴护理机构,在行业内小有名气,
还承接了政府“家政服务进社区”的项目。
1990年在是陆埠镇鲁岙村,我碰到了一个名叫鲁春映的小姑娘,
十四岁, 在兰山中学上初一,周末帮父母挖竹笋,
穿着漂亮的衣裙,戴着时髦的电子手表,特别青春洋溢。
30年后我在鲁岙村打听,后面车上刚好下来两位妇女,
其中的一位惊讶地说 : 这就是我嘛 !
她很激动,说记得有一位叔叔给自己在竹林边拍过照,很多次还梦到。
如今她也在余姚城区生活,儿子也上了大学,专业是新能源。
那年在芦山乡政府门口对面有一座老房子,
天很热,二楼小木窗户内,一上身赤膊的小伙子正在做功课。
埋头苦读的画面很打动人。
再回来时,老房还在,窗户也还在,只是略修缮变样。
多方联系后,终于找到这小伙子。
他叫唐孙男,大学毕业后在余姚三七市镇中学当数学老师。
微信收到照片,他说:“是我, 我记起来了,那时好像您叫我把家里的灯打开。”
那会儿他的学生也在备战高考了,时间非常紧张。
这张照片是去年春节回老家的时候拍的。
那年我在悬岩村前的山路上,看到这一家三口在路边休息。
他们是上虞县下管芦山村人,刚买了凤凰牌自行车,
兴致勃勃地骑了十几公里的山村公路,来悬岩村走亲戚。
当年那个兴奋地摸着车把头的男孩叫张崇,
长大后在宁波从事园林景观工作。
这是去年中秋,他开着小轿车回乡时,让我拍下了这张全家照。
那年夏天,我在悬崖村碰到30岁出头的王银华,
他正挑着两筐稻谷吃力地回到山上的家。
30年后重逢,王银华已经是花甲老人。
跟着孩子在慈溪生活。
这是去年回悬崖村过春节时,
我在老地方给他拍了一张挑着满满幸福和回忆的照片。
1990 年,四明山有些乡镇才刚刚通了公交车,
这是磨石坑黄土岭汽车站,
村民争先恐后地上车去余姚城里。
如今,山里的公路四通八达,交通非常方便。
公交线路调整后,原来的汽车站变成了一块空地,
村民用来晒笋干。
山村也在改变。
棠溪村位于余姚的最南边,是当年芦山乡政府所在地。
1990年才开通通往余姚县城的两天一班的公交班车。
村西的一排耸立向上的大松树,是这古老村落的历史烙印。
棠溪这个名字很美,
如今漫山遍野种上了樱花,春天游人无数。
美丽环境激活美丽经济,山村更富裕。
梁弄镇是当年浙东区党委、浙东区行政公署和浙东游击纵队司令部的驻地,
有“浙东小延安”的美誉。
这是1990年梁弄镇新街的早晨。
如今的梁弄镇有灰瓦褐檐深弄的“正蒙学堂”、五桂楼,
有熙熙攘攘的大糕非遗文化一条街,千年汪巷“状元村”,
有浙东(四明山)抗日根据地旧址群、
有白水冲瀑布、羊额古道……
这幅由“红色、绿色、特色”交织成“三色图”,
藏着老区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密码。
《宁波晚报》7月4日a11版:
来源 宁波晚报 记者 樊卓婧/文 甬上拍客 钱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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